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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留云都听,都信的。
“我会成功融入璃月港的,师父不要为我担心好不好……我有在努力……”
留云心疼地看着甘雨显然憔悴消瘦的身形,暗叹着不知该如何说得平常。
“嗯,为师信你。”
她轻轻抱着泣不成声的甘雨,静静地看着窗外迷离的月光。
这世间万物,都言仙比人薄情,都叹仙比人孤远。
偏得这半仙半人的可怜孩子,却要被同情的人迫害,寻薄情的仙诉苦。
世道……何以至此?
……
归离原的月光清幽得像是哪处池水,像是在等风吹来云霭化作游鱼荡起它的涟漪那般。
在被谁从水面打捞起之前,它仍是温柔无比地倒映着这整片归离原。
比起前段时日,此刻原本已经日渐变得与往昔大不相同的地貌,不知为何在这些日子里被谁颠覆回了原本模样。
一山一石,一花一木。
似乎偏执般不肯罢休地都被挪改着谁人记忆里那已然模糊不清的境况,像是就是要与流年作对,与岁月的磨损抗争。
月弯下,清光布在石上。
钟离缄默着坐在那块石头上面,轻轻地搂着躺在他怀里歇息的小祸斗,温柔地揉着他的小脑袋瓜,只是看着眼前遍布山野的花蕾,守望着这些琉璃百合生长,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
“帝君大人,执念究竟是什么……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吗?”
祸斗躺在他的怀里,睡眼惺忪地抬起小脑袋问着。
“明明归终姐姐还能思考还能说话,这不是活着么?”
他抱着那个狐狸面具,轻轻抚摸着那再也回不来的念想,不解地问着。
“……执念不同于灵魂,它不能承载情感的厚重。”
钟离轻轻叹了口气,慢慢地解释着。
“没了情感,灵魂固然是空壳,但即便是这个空壳也要比执念要牢固太多,最起码它能支撑得起时间的考量,一旦一个人魂飞魄散了,那留下的执念再强大,也只像是临终前的挣扎。”
他看着自己身上那在收敛一切力量去劳作的过程中被擦破的衣衫,与祸斗那有些沾了灰的小鼻子,淡淡的眼里有着温柔。
“小斗,其实你不必那么辛苦地要来帮我的,这是我对她的亏欠。”
“我未曾想过,我畏缩在璃月港的这些时日里,曾答应过她护好的遍山花海……如今成了这般模样,人非……物亦非,终是我必须给她一份交代。”
他缓缓摇了摇头,只是轻轻揉了揉祸斗的小脑袋瓜。
继而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月光下被清风吹动的琉璃百合。
待到月半昏沉。
钟离轻轻抱着终于已经沉沉睡去的小祸斗,缓缓回到了璃月港。
他目光柔和地看着这个孩子,用那双历经了数千年岁月的眼眸端凝着对方那心头上的磨损,颇有些叹惋地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在看遍布裂痕的玉石。
他大概是无法理解,这显然是由无数大悲折磨到了数次崩溃的孩子,为何还能如此相信且善待这个世界,纵然心魔难免,这良善的一面又是如何诞生的呢?
“兴许……你这颗温柔的心并非巴尔泽布给的,所予者另有其人。”
他呢喃着,步伐缓缓停住。
站在他面前的锅巴轻轻提着两坛桂花酒举了举,笑眯着眼。
它看着祸斗,淡笑着轻出了口气。
“你大概都猜不到,这些孩子们为了你究竟在这阵子费了多少心力。”
“想好要怎么去见归终了么,这一次可由不得你紧张退却了哦,老友。”
它颇有些感慨地开口,与钟离一并而行。
闻言,钟离先是微微一愣,继而似乎也是清楚了为何在这阵子,他总能隔三差五地寻到在原本已经无法从地脉中感知到的琉璃百合,成色都还相当不错的原因了。
“……确实,这一次该轮到我追逐那为我停留的她了,就如她那时一般。”
“那时,我还太过懵懂,未能看透这般世事,亦不懂何为守护。”
他轻轻地揉着祸斗的脑袋瓜,将他一路送回到了胡家大院。
“如今懂了,便该有所行动了。”
此刻的胡老站在院前,目光柔和地看着从月色中缓缓走来的钟离,与他怀抱中的小祸斗。
继而他只字不提地从钟离的怀抱中将小祸斗轻轻接过,笑得很骄傲。
他微笑着,带着钟离二人到了府邸内,二人寻了副桌椅静坐着,恰好可以在这个位置看清窗外天上的月亮,似得有几分超脱的感觉。
“二位请便,下酒的菜我预先备了不少,我这把老骨头熬不了夜,就如以往那般不陪同了。”
胡老缓缓端上了数大盘温热的下酒菜色,微笑着招呼了二人一声后,便十分熟络地转身回到了走廊内,似乎这样的事情实际上已经有过很多次,十分平常